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缅怀周干峙先生逝世三周年•《周干峙全集》编选工作的汇报与思考

※发布时间:2018-11-25 14:03:25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。3年前的今天,中国科学院院士,中国工程院院士,原全国政协副秘书长,原建设部副部长,原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院长,周干峙先生离开了我们。作为城市规划界的老前辈,周干峙先生全面经历和了新中国城市规划建设事业发展的全过程,他所留下的许多文献资料或遗产,值得城市规划界认真地梳理、研究与反思。

 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,我们特别推出由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组织的《周干峙全集》编选工作的一份汇报材料,以此表达我们对周先生的深切怀念。该材料系中规院邹德慈院士工作室教授级高级规划师李浩博士于2017年3月3日在中规院2016年度技术上的报告,经作者授权予以推送。

  各位同事大家好!在去年的上,我向大家汇报了的情况。最近,老专家的录《城·事·人》已经正式出版了,杨院长写了精彩的序言。录一共4辑,为什么只出版了3辑?因为第4辑开始整理的时候,我们接到了一项特殊的任务。

  2016年8月15日,杨院长开展“周干峙文集”编选工作,并明确全集的定位。这项工作先后在张兵老总和王凯副院长的领导下进行,王庆主任具体负责,特邀周部长秘书汪科和研究生冯晶参与,服务中心徐苏、王赛博和信息中心耿艳妍等同事给予了协助。本项工作尚未完成,今天汇报一些进展情况。

  全集怎么个编法呢?我们还没经验。经过考虑,我们首先开展了网络检索工作,因为公开发表的一些文章,时间相对明确,内容相对规范,可以作为编选工作的一个基础平台。通过检索,作者署名中包含“周干峙”的有214篇,还有3篇署名为“干峙”。题名中出现周部长名字的有144篇。

  需要说明的是,网上检索到的这300多篇文章,有的比较雷同,有的并不适合纳入全集。同时网络检索也存在着局限性。

  一是不齐全,周部长有些文章未公开发表。有的,没有进入检索系统;即使进入的,也有漏网之鱼,比如《国外城市规划》的这篇发刊词,城市规划汇刊上的这篇文章,网上都检索不到。

  二是不完整。《城市规划》上的这篇文章,是周部长刚任副部长3个月的时候,在全国城市规划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,公开发表时部分内容被删减了。

  三是不准确。文章的发表,编辑人员经常有所加工,有些并非本人意愿。另外,某些主办方也会作些修改,比如这一篇序的结尾,周部长本来只写到了彭培根1个人,而作品集印刷时,把单位的名字也加了进去。

  不准确还在于周部长本人反复修改。这篇“复杂巨系统”非常有名,很多上都登了,但发表稿与实际讲稿都不太一致。比如原稿中的“非定常性”,周部长又改成了“非常定性”。

  总之,公开发表稿不一定是最全面、最完整、最准确地反映周部长有关思想观点的最佳文件。这样,就必须对周部长保存的手稿文件进行仔细的整理。

  周部长过世后,周部长的家属分10余次向我院捐赠有关资料。《全集》编选工作启动后,又转交过两次,前后共计480余箱资料。为了查找手稿,只能一箱一箱拆看。

  在这个阶段,我们把有关资料分成了三大类;《全集》有用的,有保存价值的,可以处理掉的。有用包括直接有用和间接有用。可以处理的资料,主要是一些期刊和宣传材料。

  的这些,是我们认为可以处理掉的。下面的这些,是保存的。在拆箱的同时,进行了简单的分类。

  找到有用的手稿后,开始专门的研究处理。这就需要一篇一篇的阅读,分析、判断文章的写作背景,评估其价值,进行细的分类。大致分了7类:计划编入的手稿;研究分析有用的文件;不同版本的手稿;等等。

  在对手稿分类时,编码也是很重要的工作。比如,左边的这份手稿和右边的这个会议纪要有对应关系,编码就要反映出这种对应关系,后面的工作中才会容易查找。

  第4步是手稿的扫描和复制。扫描既是为了使用图片的需要,也是为了永久保存手稿,同时也能避免对手稿造成损坏。

  接下来是文字录入稿的核对,对文稿的初步编辑。有的文稿没有标题,需要编一个标题。有的标题,需要做适当修改。文稿是什么时间写的、为什么而写,资料来源等,这些背景情况,也要给读者有所交待。

  比如右边这份手稿,本来没有标题,我们加了一个。写作背景呢?根据手稿第一段中“贯彻1”这几个字,结合文稿内容,推测应该是1978年第三次全国城市工作会议之后,贯彻落实中央1的一份材料。这些背景信息,用脚注加以说明。

  初步编辑工作,还包括明显笔误的修正、散乱文字的适当编排等。什么叫明显笔误?以这份报告为例,标题本来是49个字,后来周部长又增加了一些文字,但第一段中的字数却没有改过来。这个字数如果不更正,那就不合适了。

  不过,文稿编辑的总体原则是如实反映,尽可能展现原貌。有关数据、名称等,即使有一些小的偏差,一般情况下均不作修正或修饰。学姐别这样

  在编辑过程中,还有一些特殊情形。比如几个人合作的,怎么办呢?我们在标题中直接注明了合作者。

  规划项目该怎么办?比如1954年的西安规划,它不是周部长个人完成的,而是集体。刚开始时,没有编入,后来觉得不妥。西安规划是周部长的代表作和成名作;如果说有的规划项目,周部长更多是领导者的话,那么西安规划却与众不同,周部长是亲自操刀的。反复考虑,我们采取了“规划工作组”这样一个集体署名的方式,同时还有一个详细的注释,把有关情况都给说清楚。

  另外一种特殊情况,周部长写的文章,其他人又修改过,有的地方改的还很多,比如这篇《新中国的住宅建设》。那么,应该用周部长的原稿,还是用别人的修改稿?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用原稿,因为能反映周部长的本意。王庆主任则认为修改稿更成熟,应该用修改稿。

  后来,我们对这篇文稿进行了深入的研究。这是一篇国际刊物用稿,批改文稿的,是规划界的老领导王文克,还有曹洪涛的圈阅笔迹。这么正式的一篇公文,肯定应该用修改稿才对。

  初步编辑之后,进行分类汇编,目前一共分了11类,包括城市规划、城市科学、房地产、城市交通等等。每一类文稿按照时间排序。

  对周部长手稿的整理,我们采取了分批处理的办法,查找一批、处理一批。为什么要这么做?因为资料太多,如果不分批的话,工作起来根本看不到什么希望。

  周部长的各种资料,存放在主楼3层的4个房间。480多箱资料,是个什么概念?大家可以联想自己。一般人,有几十箱资料就算是比较多的了。

  半年以来,我们紧锣密鼓,基本上每个月都有新的。从进度来讲,网上查到的文章已全部编入,有200多篇已经被替换掉;480多箱资料中,已经拆看了180箱左右,剩余300箱尚未拆看。粗略估计,周部长全集可能有300多万字,估计出10本书左右。

  全集的编选工作,有这么几个特点:首先,并非单纯的文集选编,资料的整理是选编的前提。院里交办一项工作,实际上却有两个任务。第二,文稿数量特别巨大,浩如烟海,非一般想象,有的文稿属于一盘散沙的原始状态。

  第三,工作反反复复,有许多看不见的“无用功”。以这篇文稿为例,刚开始找到的是左边的这个1987年版本,文字录入、编排完了后,又发现了中间这篇修改稿,等这一篇处理完了后,又发现了右边的机打稿。前两次的工作,等于白做了。

  编选工作具有一定的专业技术要求。文稿价值的快速评估、手写文字的识别,都必须懂专业才行。上千篇文稿,还必须整体把握,要做到心中有数。

  当然,编选工作可简可繁。比如这两份手稿(左图:深圳市规划建设的社会风气(1980年代末);右图:关于全国政协办公楼选址问题的意见,1995年前后),本来不编入就可以,省去了很多麻烦;但是,考虑到手稿内容的价值,我们还是进行了认真的编选。

  再比如这份手稿,是写在一个信封上的,很不正规,一共也不过239个字。尽管如此,我们还是认真编入,因为内容太重要了,这是对发改委起草的《规划编制条例》的评价意见。周部长认为,条例不仅不成熟,而且不科学,不现实。

  总之,《全集》的编选过程,也是研究的过程,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投入,只有带着对城市规划专业的兴趣,胸怀对周部长的深切缅怀之情,才能全心投入,真正做好。

  《全集》的价值,我认为有这么几点:首先是对老院长、老部长、老院士的纪念意义;其次是史料价值,周部长的很多资料,即便专业的档案馆中都没有;

  第三是科学价值,与其他规划前辈的文集相比,周部长的全集体现出全面、系统的特点,是我们整体性地认识城市规划工作的独特文献,在某种意义上具有唯一性。

  这是对全集文章的分类统计,一个圆点代表一篇文稿。从时间来看,以后的居多。就类型看,早期主要是城市规划和交通、住宅,1986年担任副部长以后呈现出各领域齐头并进的格局。

  1987年初,周部长对86年的工作进行总结时,曾指出,这一年的工作是困难的,面临的是一条较宽的战线、一堆生疏的情况和一系列更高的要求;的感觉是负荷大、头绪多、节奏快。

  然而,即使在这样的一种复杂情况下,在周部长的工作中,却始终贯穿着一种求知求真的科学,在编选工作中也有深刻体会。对于一些不科学的做法,周部长勇于说不、敢于说不、直接说不。2006年,周部长曾题字:求真情况,讲真道理,做真规划。他是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正因如此,很多人、很多地方,都害怕周部长,怕周部长的出场会“坏”了他们的“好事”。

  除了他的文稿之外,周部长保存的大量资料也十分宝贵。其特色价值,至少有十几个方面:一是五六十年代的珍稀文献。右边这份文件,是1960年9月建工部党组就桂林会议向中央的报告,这个资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。大家可能听说过,这份报告中央并没有批复。究竟是为什么呢?文件最后几句话很耐人寻味。实际上,建工部也并没有期望中央会有什么批复,因为规划工作已经不让部里管了。这份报告之后2个月,国家就提出三年不搞规划了。

  其次是《规划法》立法的资料,建设部与国家土地局规划管理权的争论等。就规划法来说,左边的文件是1986年国务院法制办同意研究的回函,中间是李梦白向建设部领导的请示,最有储传亨副部长的批示:由干峙同志牵头起草工作。叶如棠部长批示:同意由干峙同志任组长。最右边是领导小组的正式名单。

  这些图片,都是各个不同版本的《城市规划法》草案,最左边是1979年的版本。周部长一共保存有十几个版本。

  这几组文件,是1989年12月全国常委会审议《城市规划法》的有关资料。周部长的手迹显示,12月26日下午闭幕会投票时,共有110票通过,4票弃权,两票未按表决器。这样,《城市规划法》获得了正式通过。

  很多重大规划项目的资料,重要会议文件,一些重要工程的资料等。比如,全国政协办公楼的施工是周部长负责的;国家大剧院的设计,他是评委。《城乡建设》蓝皮书和《万里论城市建设》等,周部长是主编。右边的这些文件,全都是深圳规划的资料。

  上周四我去给徐钜洲老院长送《录》时,徐院长指出:深圳的规划在全国有重要突破意义,其主导思想是周部长的,但当年规划报时,署名却有欠缺,这是他当时工作的疏忽。

  这些资料,大家可能会更感兴趣。中规院的院标是怎么来的?这是周部长保存的当年的一些征集方案。那时候,王庆主任是科技处的副处长,他回忆,当年最终选用的设计方案,其创意来自《雅典宪章》所提出的城市四大功能。那么,谁是主创人员呢?目前在厦门大学任教的院友,赵燕菁。

  在周部长的资料中,还有很多报材料,国外规划资料等。这里展示的,是任震英先生申报全国设计大师的材料,当时他还专门给周部长写过一封信。在这个材料中,还有很多照片,比如右边,1978年城市规划学会恢复成立时的留影,非常珍贵。

  在周部长的资料中,还有很多知名人士的书信。左边这些,全都是郑孝夑先生写给周部长的书信。右边这封信更加特殊,它是周部长的母亲的来信。

  借此机会,冒昧提出几点。第一,以院的名义,进一步公开征集有关资料,包括周部长的手稿、书信、照片和纪念文章等。第二,在《全集》完成之后,还可以做很多工作,比如手稿的选编、纪念文集、周干峙传、年谱、往来书信等的编撰,以及周部长学术思想的课题研究。

  第三,建立一个“周干峙图书资料陈列室”。一方面有展示、参观的功能,这将是中规院十分宝贵、独一无二的企业文化。另一方面,也可以成为一个学术研究平台。许多资料,单纯的保存没有太多实质意义,应该加强学术研究和利用。如果能够以陈列室为基础,挂上一个“规划史研究中心”的牌子,那是再好不过了。

  最后,还希望充实一些力量。这项工作的任务量实在太大了,参与人员本来就很少,最近王庆主任又被调到老干办承担更重要的任务去了。

  人的生命有两个阶段:时;逝世后。前者平均七八十年;后者因人而异,少则数年、数十年,多则数百上千年,甚至更久。日常生活中的周部长,已经离我们而去;承载规划行业科学的周干峙,其生命则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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